【楼诚101】【蔺靖】《我是清都山水郎》 卷一“断水柳叶刀”之二
CP：蔺靖
字数：3400左右
剧情太难编了。
这里面的人物大概就是原剧完全调过来，江湖人变成庙堂的，庙堂变成江湖的，比如说这一章解锁的“卓鼎风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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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牢狱之灾
京城是世间一等一的繁华之地，也是多事之地。
尤其是最近怪事频发，先是宫中丢了那柄自开国时便流传的宝物开山剑，接着便是柳家即将定亲的女儿突然失踪。
这个柳家，并非寻常，而是曾经在江湖上显赫一时的“断水柳叶刀”柳澄的家族，柳澄去世后，子孙不济，刀法失传，空有些微薄名气，近来引人关注，还是因为柳家有一位出众的女儿。
柳蘩及笄后，才名渐渐流传四方，人人都说柳家姑娘不但容姿清雅，四德皆备，琴棋书画精通，还熟读武学典籍，前来提亲的人数不胜数，现任家主柳文璧为女儿选择了杭州萧家七子。萧家是武林世家，以“鸣梁剑法”传世，七公子萧景琰也是小有名气的剑客，其貌英朗，其剑风如人，光明正大，刚硬利落，‘劲如风，疾如松’。萧柳联姻，不能说是门户匹配，毕竟柳氏没落，远不及萧家家业盛大，子孙昌茂，但萧景琰并非家主继承人，柳氏本人又出众，所以江湖上仍是颇为看好这桩姻缘。
此次，萧景琰代父入京办事，也应柳家长辈之约，与未婚妻见一面，怎料刚见过面，柳蘩便突然消失，还留下书信，声称已有意中人，不愿嫁予萧家公子，京城为此议论纷纷。
怎料过了几日，京郊尼姑庵禅房之中发现了一具女尸，经辨认，那正是失踪的柳蘩，她身上只有颈部一条伤口，显然是一剑毙命，能够造成那样的伤口的，目前在京城中，嫌疑最大的就是萧景琰。
京兆府尹立刻将萧景琰收押，萧景琰听到柳蘩的死讯，既惊且痛，却坚称自己不知情，更不是杀人凶手。
入夜时分，京兆尹府差役抓了个贼，这小贼也不知哪来的包天之胆，竟敢偷当朝丞相梅长苏的钱袋，还不知死活地摸了丞相婢女的手，直接被护卫扭送到了京兆尹府衙门。
这贼被衙役推推搡搡地关进大牢，口中一会儿嚷嚷着冤枉，一会儿呼喊着痛，端坐狱中闭目养神的人被吵得睁开了眼，便见到有个人摔进隔壁的牢房，整个人险些扑在地上。
正襟危坐的人再次合上眼，不欲再次分神。
新入狱的人披头散发，嬉皮笑脸，一副登徒浪荡子的模样，一看就不是好人。
“我说隔壁的兄台，相见即是有缘，长夜寂寂，兄台不跟我说说话吗？”
那人只轻轻哼了一声，依旧不睁眼。
“罢了，兄台不开口，我可要先说了。鄙人蔺晨，是个跑江湖算命的，上知天文，下知地理，能掐会算，看兄台的面相，该是江湖中人，是名剑客吧？”
“嗯……那让我再算算，我看兄台命犯桃花，此番牢狱之灾，该是跟女人有关吧？”
那人睁开了眼，微微侧头向蔺晨看去，脸上仍有戒备之色，蔺晨理了理头发，冲那人眯眼一笑：“看来我算对了是吗？萧七公子？”
“你是谁，怎么会认识我？”
“在下说了，我是个算命的。”
“江湖术士之言，我萧景琰从不相信，人与人相交当坦诚以待，阁下不便直言大可明说，不必以占卜之说诓骗于我。倒是看阁下，穿着打扮非富即贵，举止又这般放浪形骸，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起来？该不会是调戏民女吧？”
蔺晨微微惊愕：“世人皆说萧家七公子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刚硬之人，执拗孤傲认死理，蔺某还以为公子不会看人，现在看来，传言未必真。不过萧公子，既然你我都是因为女人被关进来的，公子要不要跟我合作，一起想个办法出去？”
“清者自清，朝廷自有法度，官府断案自有章法，萧某的安危，就不劳阁下费心了。”
“唉，世上竟有人宁可相信什么天道和官府，也不愿意相信事在人为，真是可怜啊……”蔺晨夸张地叹了口气，一翻身躺到榻上，头枕着手，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景琰，“萧公子，芳华少女无端丧命，固然可惜，人既已逝，望你节哀。”
萧景琰这才向蔺晨望去，只见蔺晨闭着眼睛，神色安详，胸口随着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，像是已经入梦。
这人安静下来倒显得没那么讨厌了。
京兆府尹看完了案件卷宗，以至深夜，他抻了抻略感酸麻的双臂，站了起来，另有一年轻人端茶入内，递上茶杯，道：“父亲忙了一日公务，歇一歇吧。”
“是青遥啊，为父刚看完卷宗，正要派人找你，你在宫中当差，可还顺利？”
“孩儿一切顺利，请父亲放心。”
“宫中一切可安稳么？为父听闻陛下龙体不适，不见朝臣，可有此事？”
“陛下龙体欠安是真，倒也没有不见朝臣，只是不能劳累，梅相倒是日日奉诏入宫商议国事，不过孩儿调入禁军不久，尚未见过陛下，陛下近身之事，恐怕只有蒙大统领和黎将军知道了。”
“咱们这位陛下呀，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，陛下性情跳脱，不循常规，还有点贪图玩乐，屡屡有惊骇之举，可纵然如此，政事是一点都没耽误，也不知究竟是如何办到的……罢了，朝堂内帏之事不是你我能揣测的，时候不早了，你与为父一路回内院，早些安置吧。”
“是，孩儿就是奉母亲之命，请父亲早些休息的。”
京兆府尹父子一路沿走廊往内院走，身边没有跟着仆人，走廊尽头站着的人却让父子俩吃了一惊，那人笑着转身行了礼，京兆府尹连忙回礼：“这不是御林军的黎将军吗？黎将军深夜光临，下官真是……”
“是我来得突然，吓到卓大人了，请大人恕罪，”黎刚赔礼道，“我是奉了陛下密旨而来，有话转给卓大人。”
“陛下有旨意？”
“陛下微服私访，要京兆尹府协助调查国宝开山剑失窃一案，请卓大人予以配合。”
“臣遵旨。只是……臣有一事不明，请将军指点。”
“大人请讲。”
“开山剑失窃，陛下不是已经命蒙大统领调查了吗？臣乃京兆府尹，主管京畿案件审理，但宫中之事，臣既不熟悉，也并非臣的职权。”
“案发于宫廷，破解之道却在江湖，陛下已微服出宫，适时自会与大人相见，到时候大人配合即可，切忌暴露陛下的身份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京兆府尹一头雾水，心中又有些打鼓。
不知道这陛下又要做出什么惊骇之举了。
京兆府尹的疑惑第二天便有了答案。
大堂之上押了一个贼，据说偷了梅相的钱袋，调戏了梅相的婢女，结果升堂之时，京兆府尹一见来人就吓得合不上嘴，几近魂飞魄散。
“我说卓鼎风，你现在断案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让人不敢恭维了啊。”京兆尹府的书房，门窗紧闭，卓鼎风跪着向坐在圆桌边喝茶剥桔子的蔺晨请罪，蔺晨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，皱了皱眉，“茶是真不怎么样，看来你确实是个清官，就是这脑子得练练，小心哪天着了奸人的道，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。”
“臣的下属不识陛下，误将陛下当做贼人，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你怎么就知道是误会呀？万一朕真的偷了梅长苏的钱袋，你又当如何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，起来吧，你是个老实人，朕也不该欺负你，只是提醒一下。”蔺晨抬了抬手，“卓鼎风，这次朕出宫，是要好好玩玩，宫里实在太闷了，在朕回宫之前，人前人后，你只能管朕叫‘蔺先生’，不能暴露身份，你记住了？”
“臣明白。”
“明白就好，闲话少说，卓鼎风，鄙人到你京兆府大牢玩了一圈，见到一个疑犯，叫萧景琰，他就是那个柳家命案的疑凶吧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是什么是！”蔺晨放下茶杯，站了起来，“你跟我说说，你为何认为那萧家七公子就是疑凶的？”
“萧景琰有作案动机，案发当日去过京郊尼姑庵，无人相陪，没有不在场的证明，且根据死者身上的伤口来看，目前在京城，只有萧景琰手中的鸣梁剑能造成那样的伤口，也只有萧景琰这等级别的剑客，能有本事让死者一剑毙命。”
“你说得轻巧。”
“先生有何高见？”
“且不说萧景琰长得像不像凶手，你说的作案动机还有伤口，那理由都不充分。”蔺晨道，“先说动机，在你看来，未婚妻逃婚，让萧景琰成了武林中人的笑柄，这算是动机，可你仔细想想，真是这样么？以杭州萧家的名望，加上萧景琰那张脸，他想找个媳妇，需要这么急迫吗？那还不是一群小姑娘上赶着要嫁给他！萧景琰与柳蘩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素昧平生，也没什么恩爱情分，一个不熟悉的女人逃婚，至于让他深受打击、恼羞成怒犯下杀人案？萧景琰在江湖上的名声你调查过吗？他是那种小肚鸡肠，被人驳了面子就要杀人的人吗？”
“可是，据柳家婢女所说，死者遇害前，曾与萧景琰发生过争执。”
“好，发生过争执，这姑且算是个动机。那我再问你，你说只有鸣梁剑能造成那样的伤口，未必吧？”
“下官实在不知还有什么武器能办得到，请先生明示。”
“卓鼎风啊卓鼎风，这还需要明示？皇宫最近丢失了什么？”
“开山剑……先生是说开山剑？”
“开山剑的秘密，我还没有参透，不过这开山剑的来历，你就没我知道的清楚了，这样吧，你今天先别急着提审疑犯，先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，若能找到蛛丝马迹，说不定宫中的失窃案和这桩杀人案就能一起破了。”
当日，京兆府尹卓鼎风带着一位神秘的青年男子前往案发现场，一番查探之后，次日重审此案，并洗清萧景琰的嫌疑，将他当堂释放。
入夜时，萧景琰收到一封飞鸽传书，他打开字条，按照字条上的内容前往惠宜坊的一处宅院，黎刚站在门口恭敬迎候。
“这位是萧公子吧？我家先生已等候多时了。”
萧景琰抬起头，借着灯光望了望门口的牌匾。
“蔺宅？你家先生与皇室竟是同姓，该不会有什么渊源吧？”
“巧合而已，巧合而已。”
“哦，是这样。”萧景琰点了点头。
黎刚引着萧景琰进去，却早已是一身冷汗。
幸亏这萧家七公子单纯好骗，若换做梅相，只怕一刻也瞒不住。
自家陛下居然敢玩这“灯下黑”，以本家姓示人，真是不知心疼他们这些终日提心吊胆的属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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